晚会的小品节目正演到男主角跟他朋友抱怨媳妇管得严,男主角对着电话说:“凑合过呗,还能离咋的?”
我突然灵感一现,大喊一声:“能离!”
我喊得太急,嗓子都喊劈了。
陈诤放下碗,疑惑地看着我,问:“怎么了?”
他的筷子不小心从碗边滚落到地上,我捡起来递给他,说:“诤哥,我有话想对你说。”
陈诤愣了愣,“什么话?”
我把最后一个汤圆咽下去,说:“其实不用凑合过,想离就离。”
陈诤正色道:“元元,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感到我的手在微微发颤,我揪紧了沙发垫,低下头,“我……我们离婚吧,诤哥。”
眼泪还是没出息地涌了出来,我一度哽咽,想再说点什么,一张口却无法控制地抽噎起来。
陈诤惶然捧过我的脸,手忙脚乱地给我擦眼泪,“你别哭,你别哭,你刚刚说的话我就当没有听到。不管发生了什么,你跟我说,我们好好沟通,别说那两个字,行不行?”
我抓住陈诤的手,祈求地看向他,“不……我一定要说。”
“我很累,我受不了了……我好累啊诤哥。”我的眼泪流得更凶了,泪眼模糊中,我看不清陈诤的脸,“诤哥,我放过你,你——”
陈诤打断我的话,“你累了我们就请假出去玩两天好不好?明天我们就走,你,你别吓我啊元元。”
我听着陈诤这样焦急关切的话,心里有一种奇异的满足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