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他,说:“诤哥,你觉得不公平是不是?”
陈诤苦笑道:“我们之间,有什么是公平的吗?”
的确,我爱他而他不爱我,这不公平;他被迫和我结婚,这也不公平;眼看着要离婚了,结果还是我主动提出,这还是不公平。
我说:“诤哥,你提离婚也是一样的,我等着。”
陈诤的眼神一下子变得失望又伤心,我不敢再看,径直走进卧室。
我能猜到陈诤大概在想什么。
他爱游羽,一直在等他回来,可是又放不下对我的责任。
我和游羽在拉扯着他,如果这是一道选择题,那个最终的选择只会是游羽,不会是我,我已经体验过一次那种被笔尖划掉的阵痛,不想再体验第二次了,就这样吧。
次日早上我出来时,客厅已经被收拾干净了。
陈诤给我留了一份早饭,还是温热的。
桌上有一张字条,上面写着:我答应要个孩子,周末我们就去育婴中心做采样。
落款——陈诤 ,后面还有一个爱心。
他在学我。
这种字条,我以前惹他生气的时候会给他留一张,他连名字后面加颗心的模式都照抄过来了。
这算是陈诤对我的妥协吗?他真以为我是用离婚来逼他接受孩子?
我攥着字条,没骨气地接受了,唯独孩子,是我无法拒绝的存在。
我给陈诤发消息:周六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