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郑疑惑道:“那你要和老陈离婚是怎么回事儿啊?”
“是其他事儿。”我说,“陈诤告诉你了?”
“他这段时间心情总不好,上礼拜刚刚阳光灿烂一点,第二天就阴云密布,心事重重的。他还跟我求助来着,问怎么哄对象回心转意,我再细问他,他就说你要跟他离婚。哎哟,当时他那个可怜样哦,我看了心酸。昱元,你铁了心呐?”
其实陈诤对这段婚姻扑朔迷离的态度让我有些无所适从。
某些时候,我觉得他是排斥、不齿、又随遇而安的,某些时候,我又觉得他表现出了坚持和重视。
我倾向于忽视第二种态度,也根本不敢多想,怕自作多情。
“嗯。”我点头,“他现在不想离,等真离了,他就会感谢我了。”
老郑咋舌:“我不懂你们,你们就作吧,我就不信你们真能离了。”
这时游羽走过来,递过一沓资料给陈诤看,好像在问他什么问题。
老郑见我眼神在游羽身上打转,热情地给我介绍,“来,昱元,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游羽游律师,去年刚从英国回来,和你家老陈还是校友呢。”
空气一刹那凝固了。
游羽这个名字,在猝不及防的情况下,被一个局外人正式介绍给我了。
陈诤明显紧张起来,他想跟我说些什么,我先他一步向游羽伸出手,笑道:“游律师你好,上次在车上见过你一面,可惜没说上话,你的胃养得还好吗?”
我着重强调了最后一句,以示对他的关心。
游羽面上挂着笑,从善如流地握住我的手,“一切都好,谢谢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