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两个鲜艳的红灯笼被风吹起来,左摇右晃的。
大门是敞开的,我们刚走到门口,一个女人的脚从门内横了出来,“哎,你们是哪个台的?”
我一下子有些愣,陈诤一本正经道:“我们是A市晚间新闻栏目的。”
“外地的台?”那女人撇撇嘴,“里面有人采着呢,正好你们先交钱,六千块钱半个小时。”
六千?之前那大哥不是比了个五吗?这女人是看我们是外地的,多加了一千吧。
“没有现金,手机转账可以吗?”
“可以。”女人掏出手机,快速捣鼓一阵后向我们亮出了收款码。
陈诤把钱转过去,女人手机响亮地把金额报出来,“微信到账6000元。”
女人露出笑容,“进来吧,你们还要再等四十多分钟,进来喝口水。”
“他房间在楼上。”女人把我们引进一楼的客厅,那里坐着两个年轻男人,恰是我和陈诤在村口遇见的那辆小电驴上坐着的男人。
我和陈诤只对着他们点了头以示问好,别的不敢多说,怕露馅儿。
女人给我们用一次性杯子接了水放在茶几上,然后就出去守着下一批可能的“顾客”了。
“我们可倒霉了,本来我们是最早到的,结果设备坏了……”
同行记者不甘寂寞,开始拉着我们聊起来。
我嗯嗯哦哦地应着,四处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客厅不算大,一张长沙发,一个笨重的电视柜,几乎占满了全部空间,很逼仄。
电视柜上明晃晃地摆着一个相框,里面是一张全家福。隔的有些距离,上面的人脸看不太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