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周五晚上,我和陈诤就各自回原来的家住了。和学生时代一样,只隔了两扇门和一个楼道。
妈这晚非常坐立不安,不时要拉开冰箱一层一层检查明天做菜要用的原料,打着转地流连于厨房和餐厅。
爸坐在沙发上看新闻,一条条简讯流水般报道过去,他却失去了点评的兴致,眉目之间满是心不在焉。
我实在看不过眼,跑到厨房把妈摁住,“妈,你别转了,休息一下。”
“哎呀,我不转心烦。元元呐,那个元杰真的是小衡吗?你说他的痣是种的,可是有没有可能他在骗你啊?”妈皱起眉,嘀嘀咕咕,“小衡脸上真的没有痣啊。”
自从我告诉爸妈元杰就是小衡以后,爸在仔细检查过鉴定报告后倒是表现得毫不怀疑的样子,还找陈诤要了元杰的简历来看。
反而是我以为最有可能马上接受这个好消息的妈,一边发消息问我元杰爱吃什么,一边又别别扭扭地暗示我会不会搞错了,简直不能更矛盾了。
“真的,真的,妈,你要相信科学。”我帮妈把新洗好的盘子搬进消毒柜,“等明天你见到他就知道了。”
睡前,我和陈诤通了视频电话。
这种感觉很新奇,我们的地理距离很近,近到只要我想,不出一分钟就能走到他面前,而电子设备的交互却弄得我们好像在异地恋。
我把最直观的感受告诉陈诤:“我们这样好像在搞异地恋一样啊。”
陈诤勾起嘴角,“这么说倒也没错。你在你家,我在我家,我和你之间的直线距离超过了十米,这就是异地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