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铎“啧”了一声,“行了,走吧,一会儿该冷了,你别再严重了。”
许知夏点点头,跟在他身边往前走,一步,两步,三步,他偷偷瞄了方铎一眼,把帽子摘了。
方铎目不斜视地往前走,手却精准地抓住他的帽子又扣了回去,“戴着。”
许知夏摇头脚步不太稳当地躲开,“不戴。”
“为什么不戴?”方铎回头看他,许知夏才刚刚退烧,眉眼看上去都有些倦怠,偏生长得一副好相貌,灯光底下笑起来像是天上的星星。
许知夏也不好说原因,他站着想了想,说,“不好看。”
方铎简直要被他气笑了,“许知夏,你——”
“好了,好了,”许知夏推了他一把,打断他的话,“快走,外面好冷。”
方铎顺着他的力道往前走了两步,又回头看了他一眼,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晚上的许知夏特别爱笑,和平时那种挂在脸上提起唇角的笑不同,今天晚上的笑好像都是他耕耘已久,从心上开出的花儿来,让你觉得他发自内心地在快乐。
算了,方铎败下阵来,心里想着,许知夏怎么高兴怎么来吧,大不了他再背他去一趟医务室。
而今晚笑得额外开心的许知夏,不过是因为在刚刚摘下帽子前的一瞬间,忽然想到了网络上流行一时的那句话:他朝若是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