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许知夏接了电话,声音很轻地叫了一声,又说了句“节日快乐”。
许爸爸那边应了一声,驱寒问暖地问了他近况,又问了今年什么时候放寒假,聊了好半天,快十一点了才挂了电话。
其实这几年许爸爸都有给许知夏打电话,起初的时候打得多,基本上一周一个,还要给许知夏打钱,怕他吃不饱,怕他一个人在外面生活苦,但是再苦再难许知夏也都坚持下来了,也就不和许爸爸说,许爸爸打过来的钱他也没动过,过年回家的时候又偷偷给许爸爸转了回去,一来一回的,许爸爸就知道他的意思了,夏老师性子倔,她的儿子也不逞多让,他夹在中间左右为难,心疼儿子也心疼老婆,可也做不了什么,只能随他们去了。
倒是夏老师说到做到,这几年一个电话也没给许知夏打过,过年回家也没什么好脸色给他,搞得许爸爸一开始总劝他们两个别赌气。
许知夏其实也不是和她赌气,只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他们两个话说到了那个份上,如今就是覆水难收,谁劝也没有用。
三号那天是元旦假期的最后一天,方铎坐了下午的高铁回静水,给许知夏带了一包装盒的饺子。
许知夏下楼看见保鲜盒人是傻的,“你给我带这个干什么?”
“温小清说的,”方铎看他没接直接把东西塞进他怀里,“让我关心一下留守儿童,给你带点儿家庭的温暖。”
许知夏一时无言,“那你也不用……”
“白女士亲手包的,绝对家的味道。”方铎没正形地和他贫,贫完了又问他,“唉我说,你这么忙吗,元旦也不回家啊?”
许知夏“啊”了一声,脑子飞速地转在想托辞,“我们班团建,百年难得一次,总不能就差我吧?再说了,我过年还要回去呢,平时少回去两趟,省的惹人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