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从脖子上取下一个笨重的老式电筒,电筒的握把在她手里拧来拧去,变成一个独立支架,灯泡很亮,掩盖住了天花板上的老式灯。
一切准备就绪,她戴上了口罩和手套,拿着剪刀剪开了病人的衣服,看到伤口的那一瞬间吸了一口气,嗓子里的痰没清干净,她半哑着说:“你给他用了强效止血剂?”
“嗯。”
她看着被血痂包裹的伤口,血痂接得过厚了,那枚样式精巧的□□像是被踩实了土的盆栽,她取了一支注射器给病人注射麻药,闷着声音说:“市面上的强效止血剂真假掺半,希望你不要买到假货了,否则今晚上他可能会休克而死。”
等她估摸着麻药起作用后,毫不迟疑地开始用自己调出来的清洗剂冲洗伤口,注射器喷头怼到了底,一块血痂落了下来,病人因为疼痛开始冒冷汗。
“不过你做得没错,如果不注射强效止血剂,他现在可能就死了。”
周慕没有告诉她那是他自己做的强效止血剂,调整了杰斯坦分公司的分子式,将副作用的范围降至了最低,周慕走到桌边,把外界储存器和一瓶药放在了上面。
她聚精会神清洗伤口的时候,听见门响了一声,她扭过头去,英俊男人站在电筒照不到的地方,阴影挡住了英俊男人的半张脸,这时何婆婆才发现其实对方过于年轻,不仅是体态透露的健康,还有那双眼睛,那是一双充满了悲伤的眼睛,就好像眼前这个男人淋了一场瓢泼大雨。
“你要走?”
“嗯,何婆婆做事,万无一失。”
何婆婆笑了一声,摇摇头说:“你不应该担心中箭的病人,而应该担心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