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舟喂给辛的药开始起效了,他试着抬了抬手,发现力气比刚刚大了一些,他起身坐在地上,发现自己的裙子早就堆到了腰间,上半身白色的胸衣已经被染成红色,他爬到露露身边,探了探手。
没有鼻息。
他想到从前在梅镌的宅邸里,他虽然知道在梅镌会在地下一层的密室里处理叛徒、间谍,手段残忍,异常恶劣,但是他从来没有亲眼见过,有一段时间辛想学防身术,希望梅镌帮他请一位老师,梅镌从书桌后抬起眼睛看了他一眼,辛瑟缩一下,随即听见梅镌说:“我可以教你。”
那是辛第一次看见梅镌使用天倪,一招一式,古韵尚存,他试着模仿,却拙劣,天倪有自己的意志,排斥这个从不知历史与典俗的人,他以为天倪会排斥每一个像他这样的人。
但是他刚刚看见了舟舟使用天倪,他意识到其实梅镌也是在模仿那些招式,所以梅镌出刀比舟舟慢一拍,梅镌对辛说过天倪的故事,他说天倪是一位故友的。
舟舟难道和梅镌有什么关系吗?辛开始警惕。
辛帮露露合上了眼睛,腿上也能使劲儿了,他捡起露露手边的一把军刀,跌跌撞撞地朝舟舟走过去。
他听见舟舟正在审问那个脾气阴晴不定的男人,“另一半在哪里?”
“鸽城。”
“我问的是具体位置。”
男人被舟舟吓坏了,抢答着说:“‘沙泉’!我给了‘沙泉’!他们帮我的女儿办了入院手续!”
舟舟的声音像是冰一样冷,“我不信‘沙泉’的女王会因为你的一半资料就同意你的要求。”
他们对峙了三秒,男人彻底崩溃了,“是……是女王让我带着这半份资料在五大市流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