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然翻了翻相册,停在一张他和谢爸爸谢妈妈等谢家十几个人一起拍的全家福。
他看向右上角的一群年轻男人。
谢家是个人丁兴旺的家族,角落里七八个人全是谢则尧的表弟,其中一个还是牧然所在医科大学的同学。
只不过牧然是管理专业,表弟则是本硕连读的临床医学。
牧然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谁的替身,想了想,问谢则尧:“这些人你最疼哪个?”
最疼?
谢则尧看了看那些表弟们,指了指其中一个挂着眼袋,皮肤惨白,看起来病殃殃的瘦高个:“秉央吧。”
小时候揍秉央揍得最多。
牧然摸了摸下巴,难怪以前他和秉央读大学的时候,谢则尧老是三天两头到学校来请他们吃饭。
原来那时候就居心叵测了。
吹风机的暖风吹过,牧然忍不住眯了眯眼,靠在谢则尧怀里。
不得不说,谢则尧脑壳按摩手法非常好。
牧然懒洋洋地问:“你以前给秉央吹过头发吗?”
谢则尧想了想,他把秉央的头按进过水里:“我帮他洗过头。”
“他对我,感激涕零。”
谢则尧轻柔地按着牧然的后脑勺,没有找到一点外伤的痕迹,稍稍安了下心。
不知过了多久,吹风机的声音消失。
牧然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要做吗?”
谢则尧动作一顿。
牧然打了个哈欠:“你顶到我了。”
谢则尧:“医生说要静养。”
牧然;“我又不用动。”
有个滚烫的东西贴着,他瞌睡很快消失得一干二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