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赶紧说,你可以不用上学,大人们还要早起挣钱。”宋明栖揉了揉脑袋,十分不耐烦,“你最好给我一个正当合法的理由,勒索和赔偿,我可以选一个给你。”

如此严肃的情况下,晏温居然还腾出时间换下自己的校服外套,耐心地叠好放着,然后又从包里取出眼镜盒,摘掉隐形,换上框架。整个过程持续了将近三分钟,分明就是在变相折磨宋明栖的精神。

晏温依旧我行我素,慢条斯理地擦起眼镜,说:“您是律师?”

无视就是最大的蔑视,宋明栖干笑道:“所以呢?”

“您是她的亲属,又是代理人,这样的身份开庭是不是不太好。”

这还是个具有基本法律常识的小畜生,宋明栖稍稍坐正身体,说:“你想打官司?”

晏温说:“不可以吗?”

“可以是可以,”宋明栖清了清嗓子,“但是无论是民事诉讼、刑事诉讼,还是行政诉讼,当事人可以委托一至二人作为诉讼代理人,其身份包括律师、基层法律工作者、当事人亲属和当事人所在单位或社区推荐公民。”

“那很好。”

“少爷,你是没听懂我在说什么吗?我是说,如果开庭,我必赢。”

虽然他的猖狂令人反感,但谢铭不得不承认,从胜诉率上看他确实做到了业界标杆的水平,她不能眼睁睁看着晏温被下套,劝阻道:“晏温,还是叫你家长来处理吧。宋明栖,你这么大个人了,跟小孩计较什么!”

宋明栖嘟嘟囔囔,“我怎么计较了,不是他先开的头吗,这事能怪我吗……”

“闭上你的嘴。”

“哎,我说你这人讲不讲道理——”

谢铭将银晃晃的手铐往桌子上一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