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都是因为你!别废话了!滚去上学!”
“我不要!明明是他,是晏温……”
兄妹俩眼看着又要吵起来,谢铭赶紧拉住宋明茗,小声在她耳边说了几句。这丫头是出了名的难搞,意外的在谢铭的劝说下渐渐平静下来。
宋明茗自从初三开始就在分局扎根了,和谢铭好得像一个人,雷打不动,一周五天准时报到,比大姨妈还准时。其实比起宋明栖,她们才像是真正的亲人,这让宋明栖又变扭又羡慕。
晏温闻出空气中酸溜溜的味道,伸手从宋明栖放在桌上的钱包里抽出一张名片,说:“我们也算是认识了,待会儿赏脸吃个早饭,我请。”
“呵,呵。”宋明栖翻了个白眼,心想如果自己当初无视法律的话,有个十几岁左右的孩子也不是不可能,“小朋友,小少爷,小祖宗,你脑子不好使吧,你认识我?而且我也不喜欢自来熟的。”
“那又怎么样?”
晏温笑了笑,起身往门口走去,扬了扬手中的名片。
-
事情落听,早上八点,柏州市迎来首班早高峰,城市开始从困顿的深夜中慢慢苏醒,从第一声车鸣开始,无数辆车前仆后继,把分局大门堵得水泄不通。
谢铭还在写笔录,实在困得不行了就站起来活动两下,然后再伏案打字。期间,宋明茗一直坐在她边上的小板凳上,不说话,偶尔换个姿势趴着,不然就是用手指卷卷谢铭的长发,总有打发时间的事情。
谢铭的头发微微泛棕,像是秋天里熟透的栗子壳,通常工作状态下她都会把头发全都拢起来用夹子固定在脑后,只有下了班或者出门才会放下来。她没有刘海,两边头发自然垂落,发尾卷翘,勾起如同海浪一般的弧度。
宋明茗摸了摸自己的短发,干涩无力,还有点扎人,像刺猬的毛发。想像谢铭一样扎起来,可是头发完全不听管控。她还是第一次表现出了冷漠之外的表情——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