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晏少爷来了!”幸子轩从人群里拔出一个脑袋挥了挥手,“正好,刚聊到你!过来过来!”

晏温姗姗来迟,还带了一股楼下的烟火气息,其中就有一人捂着鼻子夸张道:“大少爷,你掉泔水桶里了吗,这都是什么味道啊?”

“刚从学校里出来,办了点事。”

晏温懒得计较,捋了一把前额凌乱的刘海,这群人见了又是一阵惊呼:“不会吧,晏温,你被人揍了?这脑袋上的伤口怎么回事?”

不幸中的更不幸,这位朋友天生就是个大嗓门,该说的不该说的在他这里百无禁忌,仅用了十分钟,全场无人不知道这件逸闻。

晏温被人揍了,以一种无法启齿的方式。

三人成虎,事情越传越离谱,至于是什么方式才导致他不得不顶个核桃来学校已然不是最重要的事情了。而关于那位主人公,晏温无动于衷,不肯吐露半个字。

昨晚的事情还历历在目,宋明栖不知道中了什么邪,说跳车就跳车,陡坡要命,偏偏遇上个亡命徒,借着夜色逃之夭夭。最后,就连这伤口都是他自己独自去处理的。

疼,不仅是脑袋疼,连同眼睛、耳朵,还有昨天被宋明栖抱过的后背,都燃烧着一种灼热的疼痛。

晏温很不耐烦,“怎么,你也想试试?”

几张闲嘴识相安静下来。

插曲只是插曲,但还是有人不死心凑上来,呼吸中都带着强烈的酒精味,一把勾住晏温的脖子,说:“稀客啊,晏少爷,怎么有空来我这里玩?不是说戒了吗?”

晏温冲他客气一笑,说:“没有我,你们能玩的动?”

“小瞧我是吧。你算个屁啊,别老是觉得地球整天围着你转。”幸子轩举起酒瓶晃了晃,“看到没,我能一口闷了,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