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温摇摇头,但又觉得莫名熟悉。

拍卖会开始得很突然也很随意,围观的人三三两两聚在一起等候司仪报价,一块一块的牌子举起,从他们口中仿佛能感觉到挥霍的快感。都快过去一半了,那个斗篷男都没怎么开口,一直在浑水摸鱼,时不时低头和身边的人说些什么。

兴许是两个无聊的人之间存在什么电波,晏温的视线突然和他的对上,对方果然认出他来,一脸惊讶他为什么会在这里。都说宋律师突发一笔横财,到处留情,但谁都没猜到他居然在这个场合上把自己的牌子给弄丢了。

原来他迟迟没有动作是有原因的。

这时,幸子轩突然雀跃地喊道:“我出价!”

他手里居然多出一个手牌,拍卖会起拍十万,一次加价五万,上不封顶。晏温感觉大事不妙,摁住了他又想蠢蠢欲动的手,“喂,你哪来的手牌?”

“捡的啊。”幸子轩随便一指,“就刚刚在地上捡的,也不知道是哪个傻蛋被吓得丢掉手牌就跑了。别吵吵,让我体验一回再说!”

幸子轩还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甚至还在庆幸自己居然如此好运。实际上每一个手牌上都有相应编号,谁叫的号谁付钱,现场都有记录和监控。认牌不认人,这是规矩。

那个所谓的“傻蛋”正用一种近乎于愤怒地眼神紧紧跟随着他们的一举一动,价格已经飙到了无法想象的高度,如果下一轮再没有人出价封顶,那么出底价的人必须以最后的价格付款。而且他还数了一下,也许是出于无聊,保守估计大概有七八个人连续举过牌子。

虽然也是看热闹的一员,但晏温还是多心说了一句,“幸子轩,玩够了没,把牌子放下。”

“你帮我数了吗?现在已经多少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