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这么干脆,看来有故事。”

“随便你怎么想吧。”

“不过,还是不要早恋。”宋明栖突然有些后悔刚才那句不再见面,“不是说早恋这件事不好,是……我就看你这张脸最顺眼,随便给别人捡了便宜挺可惜的。”

“你喝醉了吧?”

酒精确实让宋明栖有些前不搭后语起来,给当下罩了一层朦胧的滤镜。晏温身上有很多他曾经也有的东西,年少的时候不懂得珍惜,等到这个岁数又都成了奢侈品。

凌晨已过,风转急,有了雨前的征兆。目送月光缓缓退出舞台后,乌云赶来占据主场,黑夜这才一下子沉淀下来。

此时的宴会已经接近尾声,香槟塔被一点一点卸下来,幸子轩还是被他爹妈暴揍了一顿,在出国前禁止踏出家门半步,将他十九岁的春天彻底关上了窗。他脸上带了点伤,鲜红的五个指印,两只胳膊丧气地垂挂在身体两侧。

路过的时候宋明栖还以为这是个假人,一动不动,整个人就像是被抽出灵魂后钉在原地。他特地打了个迂回,散播一下关爱的种子,气得幸子轩脑袋嗡嗡响,还是头一回知道还有这么不要脸的人。

晏温评价道:“多此一举。”

“像他这种人就应该多吃亏,不该说的话不要瞎说。”

宋明栖走在前面,没有回头,白炽灯下他的影子很长很长,跑几步就能追上。但晏温不是那么的着急,他把自己藏在夜色中,保持着一个可以驻足观望的距离。

在起风之前他说了句“谢谢”,不知道那人听见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