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门是一面镜子,题字“正身明己”。拐弯上楼是会议室,三楼是教授办公室,再往上是院长的。晏温环顾一周,除了书还是书,不明白来这里的目的,问道:“不是吃饭吗?来这里干什么?”

“去我办公室拿样东西。”

“办公室?”

“当然,难道我不像这里的教授吗?”

晏温没有否认,但也不算是承认,很难想象这种人衣冠楚楚站在课堂上的样子。

贯通的走廊一共有五个房间,每一个房间门口都挂有金晃晃的名牌,边角有锈,看来光顾的人不太多。他们在其中一间停下,宋明栖费劲地从焊死的门派背后抠出一个钥匙,对着锁眼捅了半天,奈何门锁太旧,半天没个下文。

“说你娇生惯养还不承认,柏大的食堂只能刷饭卡,现金不行,要不是你我才不会来这个鬼地方开锁……”

晏温实在看不下去,找来两根铁丝,上下一捅开,业务熟练到让人怀疑他的副业。看到旁边这人诧异的眼神才不得不解释道:“以前晏穹宇经常把我锁在家里,习惯了,所以专门学了一手。”

早在能下地跑动的年纪,宋明栖就已经在他们小区里称霸了,很难想象到整天闷在家里的感受。他想到之前晏温跟他说的那个“故事”,不由得好奇道:“那你平时都干些什么?”

“其实……没什么事情能干。”

比起南北通透的一楼大厅,这里明显要冷许多,宋明栖拉开沉重的窗帘,阳光下灰尘如雪粒般迅速下降,“我小时候,我是说宋明茗还没出生的那个年纪,我爸经常带我来学校,也是啥都不许干,只能看书。别人三岁识千字,我六岁背法典,不比你好到哪里去。看,这间曾经就是他的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