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晚去哪里了?”
“没去哪里。”
“下了这么大的雨,你怎么回来的?”
“打车。”
“和谁在一起?”
“不关你的事情,请你出去!”
宋明栖把手交叉放在腿上,脸上没什么表情,让他想起父亲也曾经坐在这个位置这么质问过晚回家的自己。他不自觉地扬起下巴,问道:“再问你最后一次,时间地点人物,少装,说实话!”
宋明茗紧抓衣角,校服穿在她身上就像是皱巴巴的梅干菜,毫无生气可言。
沉默的力量往往比任何争吵还要令人恐惧。
宋明栖叹了口气,暂且把自己家长的架子放下,“如果你不想告诉我也可以……算了,洗洗手,吃饭吧。”
宋明茗甩开他冲进卫生间里,哗啦啦的流水声中似乎有人在哭泣。
饭菜重新回锅翻炒几下,绿油油的脆口菜蔬逐渐变软发灰,再滚烫的油都无法捞起它们原来的模样。另一个锅上坐着汤,老房子的煤气不怎么通畅,火焰时有时无,得有人看着才行。期间宋明栖仍然对刚刚的疑问耿耿于怀,卫生间的门紧闭,他想问不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