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话扎在宋明栖的身上又痒又疼,他两三次都想开口解释,一来一回只憋出一句话,“你冷静点,谢铭,算我……求你,你能想到什么就说什么,我们一起想想办法。”
即使他服了软,也不代表谢铭就此可以原谅他。但他这么说一定有他的道理,宋明茗一定是在晚归的那段时间跟谁到底做了什么。
作为一名警察,谢铭好奇心使然,本能地想要追问下去,“今天我值班,他们学校周五大扫除,很早就放学了。你给她班主任打过电话了没?”
宋明栖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来宋明茗的班主任姓什么,但还是要死鸭子嘴硬,“应该没事吧,有事不会给我打电话吗?”
“呵——”宋大律师的电话一分钟千金,还常年占线,打的进来才有鬼,谢铭又是一声冷笑,“你还真是个废物!”
“你们警察怎么还会人生攻击?”
“宋律师,那我骂你算犯法了吗?”
宋明栖的左脸还没消肿,鲜红的掌印与手臂上伤口相比过犹不及,“我的意思是,她没去你那里报道的话你怎么不打个电话告诉我……”
言外之意,这事谢铭也有一半责任。
宋明茗第一次来分局报道的时候才满十五,头发很短,到处扎着刺,瘦得像个小猫鼬,谢铭也不过刚刚接管这片辖区,本就分身乏术,屁股后面还跟着个小闷葫芦。更没想到的是她这位所谓的亲哥哥,年纪长她五岁,衣冠楚楚却人模狗样,一开口就是好几百万的大案子,其实本质上还不如门口那些穿AJ买炸串的高中生。
真是一个头两个大,事到如今谢铭居然有一种意外当妈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