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无话,他们彼此都要留下时间消化一些难以解决的问题。直到魏舜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算了,当我没说过这些破事!收留你可以,借你钱也可以,先帮我把题做了!困死了……你睡沙发我睡床,记得六点半叫我一声!”
晏温叫住他,“手机借我用一下。”
“搞什么,打劫啊!?你自己的手机呢?”
“没电了。”
“少来。”
“好吧,是停机了。”
“没电可以充电,没钱可以充钱,你当你的手机是貔貅吗,只进不出?”
“你借不借?”
魏舜咕哝一句,不情不愿地上交手机,“借归借,不许翻我的微信!还有短信!还有淘宝支付宝……”
晏温丢下一句“没兴趣”就赶他回房间了。昏暗的客厅中亮起一束幽光,但这傻蛋没有把密码告诉他。不过不要紧,只要晏温想,它就能开。
足足长达三分钟的沉默中,那张照片始终没有离开他的眼睛,十八岁的宋明栖和十七岁的自己隔着一个屏幕相互无言凝视,和他们平时相处模式没什么两样,只是晏温在犹豫。
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十七年里,能让他真正陷入苦恼的事情不多,首先他并没有时光机,其次就算是面对现在的宋明栖,他也无法坦率地问出心中的问题。
一些记忆、一些念头,本应该在上一个夏天就告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