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明栖逐渐支撑不住,直接跪倒在了地上。身上的各处关节都酸胀无比,甚至比上午那回来得还要猛烈,除此以外某个部位隐隐作痛,有一种被火燎了边的灼烧感,引起的腹痛如排山倒水。

男人至死都要面子,幸好晏温也没有多问什么,架起他重新躺回沙发上。柔软的织物有安抚人心的功效,过了很长时间他才储存好足够的力气拉住晏温的衣袖,说:“刚才的那个问题,我真的有话想对你说……”

“我知道,你先在这里躺好,我去找季榆过来。”

“我不管,我就想说,我……”

“先别乱动了。”晏温让他躺好,把手覆在他的额头上,“为什么还会发烧?从刚才你就一直很不舒服吗?”

“从酒店出来就这样了,所以早上没有接到你的电话,我骗了你,对不起。”

“这些都不重要……”

“你要走吗?”宋明栖是第一次、最后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用一种类似于求饶的动物眼神看着他,“算我求你了。”

晏温突然有了不知所措的感觉,下意识反手抓住了他。

一瞬间的力气很大,被抓的人难免不吃痛地“哦呜”一声,宋明栖根本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重要的是他现在身上的每一寸都酸痛的要命。他想要死干脆一起死,起码墓志铭上还能留下“殊死搏斗”这类光荣的题词,而不是尸检后法医摇着脑袋对他的家属解释为什么伟哥也会有致命成分。

于是他咬了晏温一口,血淋淋的牙印一排八颗,十分整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