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说,晏温还欠我三百多万,你会信吗?”

全宁一愣,然后又笑出来,“听起来像他会做的事,我更惊讶的是,像宋律师你这样的人居然也会陪他胡闹。”

“我只是觉得让他待在我身边,我会比较安心而已。”

“但是,他好像不是特别愿意的样子,起码有些事情他还是没有告诉你。”

宋明栖没忍住爆了一句脏话,全宁那幅高高在上的样子实在令人心烦,而且听他刚才叽里呱啦说了那么一通,好像显得自己特别智慧,实则让人觉得聒噪。可是细细想来他和晏温之间确实还有很多没有解释清楚的事情。巧合也好,故意也罢,没有人再想去细究,忍住了,放弃了,干脆草草了事。

谁都不是傻子,就算是有了一些突破,都是无关紧要的小打小闹,相同的,自己也没有那么的乐于分享。他们还给彼此设下一道防线,越界之前,只能隔岸观火。

那些以往拿来赌气的东西成了某种驱动力,让宋明栖主动选择跳进他所设下的圈套。他想更了解晏温一些,更靠近晏温一点,变成一把结实可靠的大伞,也许躲在大雨中哭泣的少年就会好起来。

事到如今,他也是才明白自己不得不留在这里的原因。

“不好意思,说了一些让你感到困扰的话。”全宁晃了晃酒杯,深红色的液体在光下有宝石一般的质感,“我是想提醒你,在这之后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要做的事情不止这一件,所以保持警惕吧,大律师。”

“现在可以说了吗,关于这个’大计划‘,既然你信我的话。”

“当然。晏总要做的是打开一个完全自由的’市场‘,拍卖公司只是一个形式,在这个’市场‘里任何合理的买卖都可以流通,甚至是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