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温难得露出红红的耳尖,拿着碘酒棉签的手稍一使劲,笑脸变苦脸,玩笑话就此结束。他仔仔细细地把宋明栖浑身上下的伤口检查了一遍,为保证没有遗漏,再次问道:“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疼疼疼,疼死了!”

宋明栖龇牙咧嘴的,却又讲不出个所以然来,一心就想往晏温身上蹭。

识破他的计谋后,晏温没有拒绝只是不太顺从, 一把抓住他游走在背后的手,说:“待会儿去趟医院,做个检查。”

“哎,你这人怎么说话不算话啊!我不去!我腿疼,胳膊疼,脑袋更疼,再说了医院那么大那么冷我一个人也不方便……”

“我陪你去。”

“啊?”宋明栖更为难了,心想假如被他看见自己嗷嗷大哭的惨状,指不定日后得怎么笑话呢,“我真的没事,最多就是脱臼,养一段时间就行了……不如你搬过来跟我一起住吧,正好过来照顾我。”

晏温淡淡一笑,没什么太多反应,过了一会儿才说:“宋明茗呢,她怎么办?”

话说早了,宋明栖这才想到自家那个倒霉妹妹,“这个……你不用担心,我肯定有办法的。总之这件事就算你答应我了!不许骗我也不许反悔!”

之后来了两个像是文物管理局的人,是来整理案件经过的,一个人拿着本子记录,另一个负责提问,象征性走个过场就放他们走了。

出了这么大一场事故,晏穹宇难辞其咎,就算不追究责任,他还要为莫名出现在横梁上的弹孔作出合理解释,估计此后的复查与审核时间不会太短。路过的时候,宋明栖明显看到了他脸上的冷漠和不爽,本想借此机会耍个威风再走,却被人一把拉住领带,像是一只被牵引绳限制住了人身自由的狗,不得不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