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喜欢花吗?”
“不是不喜欢,只是……”
魏舜难得一本正经地解释道:“这是鸢尾花,法国人挺喜欢的,你看过纪录片吗?法兰西王室徽章上的就是这种花。”
“哦?我怎么不知道你对这些东西还有研究。”
看到宋明茗一脸惊喜和惊讶,魏舜突然忸怩起来。就在前几天魏尧告诉他送花是二十九中舞会的传统,不管是一束还是一朵,一定要让宋明茗把花别在胸前才算成功,所以必须先下手为强。尽管这些天魏舜一直在研究各种各样的花,但还是没找一朵配得上宋明茗的。
宋明茗俯身观察这些黄色鸢尾花,兴趣很浓的样子,小点也跟着凑热闹,非要挤在层层叠叠的花朵中,小爪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弄花瓣,淡黄色的花粉掉下来,沾在它湿漉漉的小鼻子上,一打喷嚏就会摔一跤,逗得宋明茗哈哈笑起来。
“明茗。”一遍不够,魏舜又多叫了几次,“明茗,明茗,明茗……”
“嗯?叫那么多遍干什么?”
宋明茗撩起挡住视线的短发,像一只藏在森林深处忽然探出脑袋的小鹿。
曾经有很多个黄昏与清晨,魏舜都无法自持地想到那天出现在楼梯间的女孩,在那时种下的种子慢慢生根发芽,直到现在他还是会习惯性地去那里晃荡,想象她的影子慢慢与自己的重合。或许没有那一次的瞥见,他还是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魏舜,把剩余不多的青春光阴消耗殆尽,再浑浑噩噩、碌碌无为地过完这一生。他应该不会遗憾,也不会后悔,始终保持自己的孤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