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很快有一帮人好像是注意到了这边的情况,大约有十几个人的样子,气势很足,紧接着是劈里啪啦的碎酒瓶子爆碎、碰撞,以及痛苦的叫喊,之后又突然陷入安静。
迷迷糊糊之间,有一个力量把宋明栖从地上托起来,温柔而强大,掌心里的热度又让人热泪盈眶的冲动。等他能够安稳地趴在自己的后背上时,那人才说道:“报警。”
“你疯了吧,报警?”
“就现在。”
他的话就是命令,甚至没有人再敢出声。
“你认识这人?”
“跟你有关系?”
几声难听又轻蔑的笑声。
“随便你好了,你有我的号码,记得打电话给我。对了,去纹个’X‘吧,不然我没办法罩你的。’”
声音的主人离开后,宋明栖又被那人架着躲进了一条巷子里,因两人身材、体重相当,走起来的时候丝毫不费劲。
警笛声就在外面,估计和他一样也很疑惑到底是谁这么好心帮他们收拾了这些如城市牛皮癣一样的混混。那人把手覆在他的眼睛上,遮挡住一半的视线只能依稀看见他红发的发尾,像是午夜吸饱了月光的红玫瑰,在夜风中摇曳。
不知为何他后颈的香水味总让人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有几次宋明栖都快想起来是谁了,但是太阳穴针扎般疼痛让他暂时无法思考。他被迫直起身子,眼前的虚无逐渐聚焦成一个一个实际存在的光点,这些光或明或暗,时有时无,似乎也在看着自己。
那人居然笑了一声,红发的轮廓泛着明晃晃的虚边,随时都会消散的火,抓不住,又灭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