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非要从坏的听起,不按套路出牌怪谁。”谢铭明白失去亲人的痛苦,在他肩膀上轻轻拍了拍,“等一会儿会有专门负责的同事来找你,如果发现遗体的话大概率是要做法医鉴定的,我们需要他直系亲属的签字同意。”
但是全宁好像没有想象中的悲伤,刚才那一刻似乎只是暂缓了一下精神。他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可以配合工作,但是事后的骨灰他想带回美国,和自己的母亲放在一起。
之后谢铭简单交代了一下随后的工作,刚要走就被全宁叫住。
“不是要留下待命吗?”
谢铭赶紧跟他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紧接着穿戴上同行刑警的防弹背心,又把自己配枪的皮带和警棍分别在腰两侧拉紧一些。她系鞋带的方式很奇怪,错开绳洞又相连,最后把多余的部分打成一个结实的结,塞进袜子里。
刚才被踹翻在地的板凳又被搬回来,她半个身子挡在窗前,手一撑、一跃,最后才跟全宁说了四个字,两句话,分别是“救人”、“保密”。她像一只身手矫健的猫,从黑夜中钻出来,又溜走,如果不是全宁看见的话,根本不会有人知道她离开的事情。
谢铭并不是完全没有计划的,若是真如全宁所说的那样,晏穹宇把晏温和宋明栖困在那幢别墅的话,那么现在的状况一定比想象中要急迫,先大部队一步,能多争取一秒算一秒。
正门有监控和安保,侧门在修路,无法通行,好在谢铭体力尚可,翻墙对她来说就像是吃饭那么简单,难的是接下来要怎么做。她落地的地方恰好位于整个别墅区较为偏僻的高尔夫球场,边走边思考,没一会儿就到了全宁说的地址。
光是站在这栋别墅面前,谢铭就感觉到了一股无名而来的压力。
她深吸一口气,压低帽檐转身拐进了别墅旁的一处侧道。无声的夜里好像总有种似有似无的“滋滋”声,是那种老式收音机才会漏出来的电流声。又或者是她太过于紧张了,无意将微微的耳鸣声错当成电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