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林一廊,他不过是地理位置优越,并且作为青春期小男生太害羞也太在意,而导致想太多了而已。
但潜意识推动着安也无知觉地答出了这句话,“你要是不起来,我得‘擎天’到上课。”
“为什么?”林一廊问。
安也觉得腿上沉甸甸的,便随口说:“你太重了。”
林一廊一错不错地盯着安也看,好一会儿没说话。
安也也没说话,更没有任何害羞为难或者别有深意,甚至还礼貌地朝他笑了笑。
林一廊被笑得喉咙发紧,心里忽的虚了一下,回过神来立马清了清喉咙,但还是艰涩。他努力不那么紧地“切”了声,不用想都知道装得有多蹩脚,但他管不着了,眼神赶忙撇过一边,一阵乱颤,又是好一会儿才冷静下来。
此时大课间的歌已经唱完,只剩了几分钟上厕所时间。但他还是没起身,心里乱乱的,眼神也乱乱的,鸵鸟似的钻进安也的抽屉里。
两人都沉默了一会儿,林一廊忍不住抓了把自己的头发,几番张嘴不成,从柜筒里往外拿了张卷起的画,再瞄了眼安也,十分给尴尬地嘻嘻哈哈了几声:“给看吗?老板。”
林一廊只是想化解尴尬,安也心里明镜似的,但画看了只会更尴尬。
但他说:“看。”
闻言,林一廊惊讶地一愣。
这画平日里安也可是宝贝得不行,别人靠近一步得被瞪三眼,胆敢冒犯者死路一条。当然,林一廊除外。毕竟只要地球不爆炸,学校不放假,他就连靠近一步的机会都没有,只有零距离和半步二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