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也正在把这经历过的事都一一记在备忘录里。
房子有年头了,不大,也就二十平左右,不过里面倒是干干净净的,甚至床头还有小仙人球,安也就当礼物欣然收下了。
其中不得不说的是,整理屋子实在是太累人了,要扫地、要拖地、要擦桌子、要换被套床单……得亏他没什么洁癖的毛病。
还有就是,这一整周他几乎都在失眠,晚晚闭上眼睛时脑子里一瞬千八百个想法,不过他相信自己可以克服。
再有不得不说的是,写到这,他笔尖忽然一顿——这一周的生活太新奇,似乎无论什么事都是不得不说的,就连他每次经过楼下汉堡店,店员都和他微笑,他今天终于忍不住进去买了一个招牌汉堡,结果却发现一点也不好吃这种事情,都是不得不说的。
最后就是,路岩给他打电话了,在第一天。
安也下飞机已经是当地下午四点,尽管天像旧抹布一样灰白灰白的,但勉强可以说是太阳还未下山,可路岩那儿已经是晚上十二点了。
安也飞机上睡了整整十四个小时,下飞机头也晕腿也软,听半天电话响都没反应过来要接电话。还是等房东给钥匙时,安也拿出手机看一眼,发现了,回拨过去。
“刚睡懵了,不好意思啊。”安也道。
路岩说:“没事,我也没什么重要的事,就想给你加个油。”
“谢了。”安也说着,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我会加油的,你——在吃什么?”
路岩顿了顿:“牛河,就楼下那家新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