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子很简单,只是保姆以前喂安眠药都没出事,这次弄出人命,便被抓进去了。
祁调还去打听了下,判的几年。
那保姆本来就是个寡妇,无儿无女,一人吃饱全家不愁,祁调恨恨的记着他关押的日子。
随后被抓去给他弟弟找小棺材。
在他们老家那块儿,夭折的小孩儿是没有墓碑的,一口小小的棺材装着,就给埋到了地下,可能是某个荒野,可能是某个人迹罕至的森林。
葬在家族里,或者刻碑,会不吉利。
祁调不知道如何不吉利了,在爷爷奶奶闹死闹活不让他弟弟刻碑下葬时,祁调想冲出去,却被他二伯拦着。
他弟弟最终也没有葬在规规矩矩的墓里,他只有一个小小的土堆,在一条潺潺的小溪边。
人迹罕至,杂草丛生。
就好像他短暂的一生,没见过几个人,没哭过几声,无声无息。
那么乖乖巧巧,看见他还会咯咯笑的弟弟,从那一天之后,祁调就再也没见到过。
此后家里的氛围处于低气压中,好长一段时间。
他爸妈终究还是没有离婚。
当初是谁决定的要那个保姆,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保姆在家以故意杀人罪被捕,期满释放出来当天,祁调穿着黑色兜帽衣,追到她家门口的小巷子里,将人给打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