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一直能记得的身体特征就是,那人很瘦,特别瘦,长什么样子,完全没看清。
他就说祁调这么一个人,怎么会变成他的粉丝,甚至像是一个脑残粉。
原来还有这么一个渊源。
“你怎么不早说?”陆子渊问。
祁调:“那对陆老师来说,只是很微不足道的一件小事,不是吗?”
祁调的眼睛看着他,陆子渊略微有些窘迫:“倒也不是小事,那次回来之后我感冒发烧烧了两天,后来是不敢再那么随意跳水救人了。”
当时身边那么多人,叫人也可以。
不过陆子渊那时候还没感受过冬日河水的冰凉,算得上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后来想起来时,也觉得后怕。
大冬天的,他没有冬泳的经验,也没有救人的经验,热身都没做一下,下去之后要是腿抽筋儿,爬不上来,一下子死掉的就是两个人。
祁调笑得更加开心:“那作为陆老师唯一救起来的人,真是我的荣幸。”
他的眼睛里星星点点,璀璨无比。
陆子渊不知道,当时溺水时,他最后想过放弃。
如果上天要让他在那个时刻悄无声息的死去,那么他就坦然无比的接受。
他想弟弟了。
想那个小小的,还不会说话,一声也没叫过他的弟弟了。
他当时想,如果死后能看见弟弟,他要让对方下辈子投胎重新做爸妈的儿子,他不想做了,太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