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闻初了然:“这样啊……”
“不过她下一年的学费已经赚够了,”这次阿玉动作很明显地抬头看了一下傅书祁,“她在存钱,说要报班学插花。”
“插花?”庄闻初有些惊讶,刚想说自己也许可以教她一点,但是阿玉说这话时表现出来的目的性太强了,像是故意说给傅书祁听的,在没搞明白事情以前还是不要节外生枝了。
“嗯,听周周说她学校那边有一个很厉害的大师,开小班教学。”餐厅里有人在喊,阿玉回头应了一句,又对庄闻初说,“庄先生,那我先回去工作了,我替周周再跟您说一声谢谢。”
然后没等庄闻初回答不客气,阿玉就匆忙跑进餐厅里了。
庄闻初在餐厅门口若有所思地站了一会儿,转头没见到傅书祁,往外面走了两步才看见他正双手抱臂倚在前台的柜子边,嘴里含着一根没点着的烟,望着门口的方向,脸色不是特别好看。
即便是沉着一张脸,傅书祁还是很引人注目,眼前静止的画面让庄闻初想起远目沉思的希腊雕像,散发着沉静忧郁但又强大的气场。
庄闻初忽然想,傅书祁光是站在那里就让人难以忽视了,存在感这么强的人,为什么自己高中两年都没对他留下什么印象?
“我还找了你一会儿,”庄闻初走过去,对坐在柜子后面不敢玩手机的男孩温和一笑,抬头看傅书祁,“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