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订婚的时候我就决定要彻底死心了,但是陈睿楹来找我,我脑子里很乱,于是逃跑了。”即便这话已经重复了很多遍,庄闻初也还是会反复琢磨,因为他太好运了。他稍稍仰起头,亲了一下傅书祁的下颔,看着他说:“然后遇到了你。”
傅书祁笑着看他:“嗯。”
庄闻初重新把脸贴在傅书祁的颈侧,用很慢的语速说:“在重新认识你之前,我没有遇到过有那么多话题可以聊的人,完全不知道共鸣是什么样的东西。”
他没有和别人分享过自己的理想或者梦想,傅书祁是第一个发现他们的人,也是第一个像他自己一样珍视他们的人。
没有人试图了解庄闻初,最懂他的人在他六岁那年就去世了。
直到傅书祁的出现,告诉他那些顽固的心结和不切实际的愿望都是令人心动的理由,庄闻初终于找回了自己的价值。
庄闻初轻叹了口气,鼻子莫名有些酸意:“是你让我成为了自己。”
“我这么厉害啊,”傅书祁摸了摸庄闻初的头发,小声说,“听到你这么说,我很高兴。”
“这几天我一直在担心,对你产生喜欢的感觉会不会也只是情感的转移,”同一个姿势保持久了,庄闻初有些累,便从傅书祁身上起来坐到他身边,傅书祁顺着他的动作把头靠在他肩上,“如果是这样的话,对你太不公平了,我不想为了逃避就利用你。所以我说要你等,等我看清楚自己在想什么,再给你答复。但是——”
庄闻初没说下去,傅书祁就问他:“但是什么?”
“但是,”庄闻初抬起一只手碰了碰傅书祁的耳垂,搂住了他的肩膀,“我为什么要喝酒抽烟呢?我有哮喘病,稍有不慎可能就会发病,然后窒息死掉。可是为什么呢?”
傅书祁没说话。
庄闻初说:“因为我胆子小,想做的事情,如果没有酒没有烟,我不敢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