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礼堂和剧场的内部结构相差不大,但是这里内部的布置总给人一种上世纪学校礼堂的感觉。
傅书祁跟他解释道,六七十年前学校刚开始办学的时候,因为资源不足建不起单独的剧场,但是剧场和礼堂都是必须有的,就将两个结合在了一起。因此常常会出现组织里的宣传活动结束马上就开始演话剧之类的情况,可以说是物尽其用。
后来大礼堂建好了,跟行政楼一起建在学校的中轴线上,这边也就完全改成了剧场的配置。为了减少不必要的浪费,能不动的也就没动,所以还能看出点当年旧礼堂的影子。
他们坐上舞台的边缘,双腿悬空,庄闻初才发现观众席离舞台的距离还是很远的。
“我第一次看你在台上表演大概就坐在……那里吧,”庄闻初指了指中间那一块座位,“其实你看得清我吗?”
傅书祁一手搭在庄闻初的肩上,揽着他:“站在台上往下看有点背光,但还是看得清,我比较怕你看不清我。”
庄闻初摇头:“怎么会,虽然我近视,但是戴了眼镜看得很清楚,连你的表情都一清二楚。”
“是吗,”傅书祁像是很满意这个答案,笑了笑,“看得清就好。”
这个舞台承载了傅书祁很多学生年代的回忆,他开始跟庄闻初分享他与舞台的故事,从第一次踏入这里的忐忑,到第一次站在台上面向观众,再到成为掌控舞台的人,这些年他成长得很迅速。
但是不管他怎样往前进,或向上走,他知道自己始终超越不了妈妈。陈蔓一是天才,傅书祁只是有天赋,相差一个字,后者要比前者多付出上百成千倍的努力,还有无法生而为天才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