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书祁把烟咬在嘴里,伸手捻了捻花瓣,庄闻初刚浇了水,上面还残留着一点水珠。
虽然没说两句就挂了黄呈的电话,但他说的傅书祁不是没有想过。爱么,总是和性分不开的,既然都是欲望,没有哪个更高贵哪个更下流,又不是要柏拉图,都能坦坦荡荡的。
相比过分追求精神层面的高尚,傅书祁一直觉得,对身体和灵魂的爱慕与索取是同时发生的。让人真正爱上的是灵魂,可身体是灵魂的载体,从某种歪理来说,灵魂相吸,身体自然也对彼此有吸引力。
渴求是对他整个人的渴求,由身到心。
那天早上用手互相帮助,也有一半算是坦诚相见了,但是傅书祁只是心里肖想,手上没敢乱放,腰都是隔着睡衣摸的。
他完全不介意和庄闻初进展慢,看着对方一点点敞开、交付自己,就像等一朵昙花绽开的心情一样,是不可言喻的美妙。
捻着花,手指上都沾了花香,傅书祁顺手拿起放在一边的喷壶,准备淋上去的时候,身后有人出声提醒他:“浇过啦。”
傅书祁转头,看见庄闻初双手抱着倚在门框,脸上带着点笑。
“什么时候出来的,”傅书祁放下喷壶走过去,“设计稿有想法了?”
庄闻初仰了点头:“把想到的都画了,想法开始成形了。刚刚跟谁打电话呢?”
“黄呈,”傅书祁拉他的手去阳台边上看花,没点燃的烟扔进了角落里的垃圾桶,“说点工作上的事,放心,一切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