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记到这里就停止了,往后是空白页,再往后翻一页,正中间写着三句话。
“婚姻是爱情的坟墓,却依旧有千万人自愿走进坟墓里赌一个可能性,我也不免俗。”
“我变了,他也变了,爱情和婚姻都没有人们说的那么神圣,很多事情是没有解决办法的,只有劈开束缚自己的藤蔓才能继续往前走。”
“世界太大了,两个人太小,不要把一个人当作全世界,但要珍惜在大世界以几十亿万分之一概率遇到的那个人。”
之后的页面都是空白的,那是谢允澜在这本日记里写下的最后两句话。
合上笔记本,庄闻初一手托腮,看向已经浇完花正坐在沙发上回信息的傅书祁。
妈妈看起来从没后悔过和爸爸结婚,也许两个人都被改变了,但并非所有事情都要强迫自己去和解的。
如果庄闻初过分在意曾经目睹过的父母失败的感情,或者非要得到庄靳原的认同,那便是作茧自缚,自己挡了自己的路。
“妈妈,”庄闻初把红色本子连同信封一起,珍重地压在抽屉最底下,轻声自言自语,“等有空了,我带他去看你。”
中午,两人带着外带卤味和一些从长泮寄过来的特产,如约敲开了父母家的门。
迎接他们的是李未禾,从医院回来小睡了一会儿,精神好了不少。
“快进来,”李未禾接过他们手里的东西,温柔地笑了笑,“上门吃个饭,怎么还带这么多东西。”
饭桌上已经摆好了饭菜,庄玟朔从厨房出来喊了一声“哥”和“小傅哥”,朝他们眨了眨眼,用口型说“加油”,然后拿着卤味去加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