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林岑岭对着包威尔点了点头,“在胡里安扮演王子的时候,你都在扮演小丑,所以身上有油彩。我是学画画的,帮人画过脸谱。这种油彩需要用松节油才能卸掉,沾衣服上更是很难清理。昨天临时上场的小丑,一定没有时间把自己身上的油彩清理得干干净净,所以琳达才会想到在外面套一件婚纱。可是,她又是如何提前知道小丑会临时上场替换成王子的呢?”
听了这番话,琳达的神色变得更僵硬了。
一旁的简不屑地笑了笑:“就凭这些猜测,你就说琳达是我的帮凶?”
“虽然是猜测,但有理有据。”林岑岭耸耸肩。
“那我呢?”简问,“你又想怎么解释我身上没沾到一滴血?”
“你沾上了。”林岑岭语气平静,转头看向乔,“就和婚纱一样,从黑袍换成白袍也是演员自己提出的对吧?”
“确实……”乔缓缓点头,“上船之后简去找团长,说她要让女巫穿白袍,她不想公主这个角色最后以邪恶的身份死去。团长也因为把她从人鱼公主这个角色换下来有点内疚,就答应了。”
“就算是我提出要换的,那又如何?”简在一边冷哼。
“因为……”林岑岭无奈地笑了笑,“这个凶手很擅长制造心理定势。”
“什么意思啊?”马霖推了推眼镜。
“就像凶器一样,凶手用了会形成特殊创口的烛台,又让我们很容易找到道具烛台,最后又自我推翻。这样子,我们以后想到凶器就会自己先排除烛台。”林岑岭又指了指简身上的白袍,“这白袍也一样。看到现场大量的血迹加上这白袍,我们会很容易想到凶手身上也有血迹,于是开始寻找血衣。”
林岑岭顿了一顿,目光炯炯看向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