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这两天被抽了魂似的林岑岭。
开课25分钟后,画纸上依然只有区区两三笔。
老马在隔壁教室巡视完,从后门踱进来,第一个看到的就是坐在后排的林岑岭面前那张几近空白的画纸。
顿时火冒三丈。
“速写是让你速度地、简练地画,不是让你线画得越少越好。你25分钟画两根相交的曲线是什么意思?当这是做几何题画辅助线吗?”老马捏着手里的炭笔,在林岑岭的纸上狠狠点了两下,“二林,你怎么回事?想再复读一年是吧?”
“不是!”林岑岭把笔重重拍在画板的笔架上,喊道,“对不起,马老师!今天是我不好,我回家会好好补画的!”
用最凶狠的语气说着最怂的话。
班上没人见过林岑岭顶撞老师,本来打算看好戏的人也有点愣住。
老马更是震惊中又有一丝困惑,不知道该不该继续发火。
捏着炭笔的手力道又加重了几分力,老马看着林岑岭白皙光洁的脑门就想给他按下去,狠狠刻上三个字:膨胀了?!
但是这小子在画室几个班里,好歹也有些个吃他这张脸的脑残粉,想想还是有些忌惮。
“我是为了你好,懂吗?”老马吼道。
“懂!”
噗嘶噗嘶
姚立东嘴里打着信号,成功吸引了前排的注意。
吴镭回过头。
姚立东做了个“咋了”的口型,下巴朝林岑岭的方向抬了抬。
吴镭瞄了眼林岑岭,放下手中的笔,用纸巾擦了擦沾满石墨的手,对姚立东勾了勾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