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手……有手!”
二妮儿怕得厉害,缩在边行风怀里不肯出来。
程渡蹲下身子扒拉开地上的雪,拾起一小块被染得通红的冰碴,放在鼻尖上嗅了嗅。
“不是血。”程渡语气肯定,仔细观察一番后又道:“这不是血,倒像是……红鞭炮放完残留的鞭炮屑。雪随着中午温度升高渐渐开始融化,所以才会染成红色。”
不过这雪人的底下怎么会有这么多鞭炮屑呢,二妮儿说的手又是什么?
“表哥,俺们来了!”
程渡正思索着时,大妮儿带人赶来了。
大妮儿找了不少村里人来,其中几个村民手里还拿着铁铲,扫把等一些家伙事儿,生怕是出了什么事,火急火燎的都赶过来了。
“大爷,麻烦把你铁铲借给我。”
程渡照着雪人的脸上踹了好几脚,又用借来的铁铲捣碎了雪人的身子。边行风把二妮儿交给大妮儿照顾,徒手伸进雪地里扒拉半天,在众人纳闷、不解的目光之下,在将近两尺厚的雪里拽出了一只人手来。
“哎呀我的妈呀!”
“哎呀!死人了!”
村民们瞬间炸开了锅,急的在原地团团转。大过年的,谁能成想在雪地里翻出个死人来,多晦气啊!
紧接着,程渡挪开雪人屁股,在被鞭炮屑染红的雪底下翻出了另外一只手来。这只手埋得倒是不深,手指的半个指甲正好露在了雪人屁股的边缘,不仔细看很难察觉。
估计二妮儿是看到了这半截指甲,才会被吓成那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