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他都这么说了，程渡也不客气，出言试探道：“明氏集团曾往一个药厂投资的事情，明总是否知道呢？据我们调察，你的妹妹以及你们明氏公司的经理关凯德都曾往这家药厂投资过，而且数额不小。从今天明二少的举动来看，他似乎也参与其中，这样数额巨大的一笔资金流动，明总不知吗？”

他的每一个问题都一针见血，让明秋豪感到措手不及。他紧蹙着眉，似乎是真的有点不知道怎么回答，避重就轻道：“投资的事情我只是听说过，但并没有去深入了解。说句实话，前几年公司的事情都是我父亲在管，我并没有那个权利。”

他像扔皮球一样将问题扔给了明云锋，倒也是聪明之举。

“原来如此。”

程渡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实际上则是将信将疑。

明家两兄弟私底下斗得厉害，如果明秋旭真的有什么把柄，明秋豪会不知道吗？还是他知道，但却默许了呢？

程渡没在继续往下问，回去的路上，边行风特意查了关于药厂的资料。药厂是2012年上市的，主要生产的药品是有关感冒、止疼一类的，药厂在去年就因为经营不善关门倒闭了。

边行风一直低头盯着手机屏幕看，看到重点时，简单明了地读给程渡听：“安乐药厂的负责人叫何子琪，是本地人，曾就读省A大医学院。药品主要输送的地区是黑吉辽这三个省，至于资金流动和明细还没查到。”

程渡侧耳倾听，耸拉着眼皮，满脸的倦怠之色。昨夜熬了大半宿也没睡好，对于他这个容易精神衰弱的人来说是很致命的。他靠在车座上昏昏欲睡，但依旧强撑着听边行风说话。

“何子琪，这个名字有点熟悉啊……”

程渡低声自语完，困意难挡，手杵着下巴睡着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