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促的门铃声在凌晨时候显得格外突兀。
舒岩从床上弹起,他看了看表,已经是午夜时分。
三十分钟前他才哭过,不照镜子也知道眼睛红得要命。但是他想门外的不过就是又一次忘带钥匙的许平川,自己的笑话他看过不少,也不差这一次。
于是舒岩穿着睡衣揉着眼睛打开了大门。
安远站在门外,也穿着睡衣。
舒岩愣了一下,甚至都忘记把安远让进来,他指着安远说:「你怎么来了?」
安远皱着眉:「你怎么都不问问是谁你就给开门?」
舒岩眨眨眼睛,呆呆地说:「因为这点钟只有许平川啊。」
「那我是许平川吗?」
「你不是,你是安远。」
「那你为什么不问就开门?」
舒岩觉得他肯定是哭得大脑缺氧,导致现在有点思考不过来。
安远说:「算了,下不为例。我是来找你的。」
舒岩:「哦。那你进来吧……」
当舒岩端着一杯热水递给穿着睡衣坐在沙发上的安远的时候,他才有点明白过来当前的情况:在凌晨两点的时间,这个晚上才和自己吃过饭的,或者还有,还有可能和自己刚刚通过话的男人此时就坐在自己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