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圆还是拒绝,他说:“我之后还有事要做,不麻烦你了。”
只要从这个酒店左转出去,走六到八分钟就是BRT快线。吴圆选择地点的时候也一向谨慎,只走有监控的路线,就是怕被劫匪缠上。
以防万一,他单独出门时,身上除了身份证明、便携手机和开房的现金,什么都不会带。
只是他忽略了一件事,那就是供电的城市,晚上都有可能会停电。
电梯还没有到四楼,突然降临的黑暗令他吓了一跳,紧跟着黑暗里有一只手把他捞了过去。
事情发生得如此快,几乎就是几秒内,他来不及发出声音,就这样被捂住嘴,向上拖行。
这个男人的力气大的可怕,牢牢地钳住了他。
而另一个人抬起他的腿,把他托举起来。
他一边努力地想要发声,却只有“唔、唔”的微弱动静。
几分钟后,他不敢置信地,像个破布娃娃,从六楼的天台被人一抛而下。
这个城市的冬天很容易下雨,却不是上海那种冰冷而黏湿的雨,带着一点爽快。
这雨点打在吴圆尚在抽搐的身体上,缓慢地冲淡了他的体温。
胸腔的骨头七零八落,甚至刺穿了皮肤探出尖端。悲哀的是他还有一丝意识,甚至还能控制他的一只手,哆嗦着,摸到了就靠在旁边的、屏幕碎裂、发着亮光的手机。
屏幕还可以触动,他的手指按下了一串数字。
是打报警电话?还是打急救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