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霄轻描淡写地问:“都是正经生意?”

老板急得冒汗:“当然当然,您这是说哪里的话?宋先生向来是正派的人,我们底下的人绝对不敢藏什么违法乱纪的交易,不信您可以查我们的货仓!”

“你不要紧张。”宋霄悬着的心放松了些,“哪一间?”

老板指了指一个包厢号,打量着脸色冰冷的宋霄,说话声音越来越小:“我看他们玩得挺开心的,跟其他客人没什么区别,就是点了好多烈酒,喝了好几轮……”

宋霄猛然抬头:“每个人都喝了?”

“当然……怎,怎么了?”

未及多想,宋霄已经快步走过去,用力敲上了包厢的门。

玩到兴头上的少爷们自然不会开门,只有刺耳的笑声穿透过来,震得门框都在颤。宋霄一把推开,里面的笑声忽然像被人按了暂停键,几道不悦的视线同时扫过来。但片刻后,他们又都缓缓低下了头。

他扫了他们的兴,可没一个人敢说话。曾安甚至把音乐关了,主动挂起笑脸来打圆场。

“晨飞,你怎么没说宋霄也要来?不好意思啊,是我们招待不周,没提前给你点好吃的。”

宋霄没理曾安,眼里只看得到路清酒狼狈的模样。

苍白的脸颊上有两团不正常的深红,迷离的眼睛带着卷曲的睫毛茫然抬起,唇边闪着水光,衣服完好却凌乱,领口敞开。

他深深地看了顾晨飞一眼,从那双狭长的眼睛里读出慌张、心虚,和一如既往的怯懦。他一个个从他们每个人脸上看过去,直看得所有人发毛,最后轻声趴在路清酒耳边说:“哥哥,我们回家。”

宋霄把人抱起来不费吹灰之力,顾晨飞抬手欲拦又放下。

曾安在任何社交场合都如鱼得水,现在直接被人当空气,拳头都握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