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霄才刚进来,却仿佛对他们方才的话题了如指掌,直直看向右边:“端木棠,是你主动来找我的,怎么能让别人替你挡枪呢?”

在座几人脸色都是一震,端木棠竟然也被气得笑了出来:“我今天不走运,看来是百口莫辩,难逃一劫了。宋霄,你诬陷我,不就是要等我走投无路的时候带着手上的产业去投奔你吗?”

江潋川扫视其他四人,发现最难熬的是路清酒。

他凝视着宋霄,眼中已经没有笑意,嘴唇也失去了血色。手指无力地缠着宋霄的衣角,仍然想让宋霄远离这个是非之地。

可是宋霄一开口,路清酒的脸色就更难看了。

宋霄眼神冰凉,笑得冷漠:“我想拿走你那点资产,还需要算计吗?”

端木棠脸色灰白,没有任何话来反驳了。

路清酒缠着宋霄手腕的手指已经缓缓抽离,甚至身体也柔柔地撑在沙发上,离宋霄又远了半步。还维持着表面的从容,内心已经破碎不堪。

江潋川恨不能隔空向他传几句话。

别难过呀。

我早就跟你说过了,你身边这个狼崽子不是什么好东西。现在有没有更相信我一点?

沉默的对峙之中,路清酒漆黑明亮的大眼睛竟然缓缓看向江潋川。

像受了伤,等待被路过的人解救的小鹿一般。

童年时也有人这样专注地凝视过他。

因为一点疏漏被父亲残忍报复的生意伙伴,将目光投向一个刚开蒙的孩童,沙哑绝望的声音撕扯着他的神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