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斯遥包里有湿巾,他去接了点热水把湿巾泡起来,等热了之后再捞。刚拿出来温度烫手,放手里滚了滚,等温度降下去一点就搭在梁逍手腕上。

梁逍又睡着了,眉头紧锁,冒了一脑门的汗。

陆斯遥替他擦了擦,心说梁逍这一跤摔得也太可怜了,直接从硬汉变成林黛玉了。

梁黛玉那两句讨好的话又在耳边飘,陆斯遥眼底有了笑意,觉得这样也挺好,该硬时硬,该软乎的时候招人疼。

陆斯遥很少这么疼人,他给人的感觉永远是根刺儿,留给大众的印象是毒舌、爱撕逼的吵嘴精。可他要真疼起人来,一般人还招架不住。

陆斯遥给梁逍捂了半小时手腕,换了好几张湿巾,把梁逍手腕上的皮肤都给烫红了。

他把东西收拾好,该扔的扔,商务舱冷气太足了,他吹的都有点冷,让空姐拿两条毯子来,他搭一条,给梁逍盖一条。

毯子拉到胸口的时候陆斯遥顿住了,梁逍又出了一脑门的汗。

这里的温度不该出这么多汗,陆斯遥手背贴了下梁逍的额头,摸了一手的滚烫。

梁逍这烧来势汹汹,昨天一直吊着精神,现在要回家了,人也放松下来,病一下就山呼海啸的来了。

陆斯遥推了推他:“梁逍,梁逍?”

梁逍给他喊醒了,抹了下脸,迷迷瞪瞪地说:“靠,我怎么这么热。”

“你发烧了。”陆斯遥把他鬓角的汗擦掉,“我去借个温度计,你别睡。”

陆斯遥找空姐借了急救箱,一测体温,烧的有点厉害。

空姐在旁边守着,询问情况,如果严重准备在飞机上问问有没有医生,再不行备降在附近机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