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伯凡诧异地看向喻景平。

喻景平现在别说耳朵了,就连平时不算雪白的脸,现在都通红了。

喻景平:“我,我的耳朵比较敏感,冬天里容易烫。”

“哦~~原来是因为冬天。”邵伯凡拉长了音回答他,自己这才平静了下来。

只是表面平静了下来,心口还是剧烈起伏。

他努力在做深呼吸。

“洗把冷水脸就好了。”喻景平说着,飞也似的逃走了。

只留下邵伯凡一个人还在回味刚才的烟花。

刚才不是他来抱我的吗,为什么他反而落荒而逃,先撩者逃?欲情故纵?

邵伯凡觉得现在自己脑子里塞满了烟花,失去了思考问题的能力。他决定先纵容自己回味一回儿。

喻景平就不一样了,他就差把自己整颗脑袋都拎到冷水里去冲,冲了好久才让耳朵看起来没那么红了。

喻景平没有撒谎。他读书时候冬天教室总是管着门窗不透风,半天课上完就耳朵通红了,同学还为此嘲笑过他。就从这时候起,他就特别不敢碰自己的耳朵,不想让耳朵红起来,时间久了以后,他的耳朵就跟禁区一样,非但自己从来不碰,别人也不许碰。

越是不碰,就越是碰一次就不得了。喻景平的耳朵已经不知道多久没被碰了,今天鬼使神差,邵伯凡伸手来的时候,他就一点都不想躲,不止是不想躲,甚至还在心里默默期待。邵伯凡不过是指尖一点,在他的感觉里,则是全身好像触电一般酥酥麻麻的,于是他一个忍不住,就下意识闪躲了开来。

他怕自己不躲开,接下来会控制不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