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景平好像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话,激动得一口把杯里剩余的酒都给喝了,嘴里开始喃喃自语:“小凡,没想到也会有你看不透我的一天。”
邵伯凡更加摸不着头脑了:“这是什么话?我不懂你们商业上的弯弯绕绕,看不懂也正常。再说了,你这么一个霸总,做什么我都了然于胸,你也不至于有今天的成就了。”
喻景平摆摆手,又给自己倒了些酒:“那你知道吗?我从来都看不透你,却一直觉得,你是我肚子里的虫虫。”
邵伯凡心里一丝波澜起,他没有说话,把酒杯慢慢挪到喻景平的杯壁边,“当”的一声,清脆响亮。
很少喝酒的邵伯凡,也把杯中之物一饮而尽。
却没有说话。
喻景平也跟着喝了,脸色更是红润了,他半带着醉意,眯着眼的样子好看极了。
这个好看极了的男人借着酒意继续说道;“我刚认识你的时候,觉得你是个花瓶,可你在我房间里表现那么沉稳冷静,我就以为你是个被外表耽误了的花瓶。再后来,再后来我们经过了很多事情,你在我心中的那个花瓶,早就被我打碎了,可打碎以后,我就再也没有建立起一个形态,我不再知道你是什么样子的了,你就像一汪清水一样,没有形状,也看不透。”
听到这里,邵伯凡忍不住插嘴了:“你都说是清水了,怎么会看不透?”
喻景平把身子探到邵伯凡面前:“不是,我是说你正直得好像清水,但我看不透你的心思,我总觉你想得很长远,很深,但是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也不敢问你。就觉得,你有一种特别的神秘感,让我猜不透但又忍不住想靠近,可靠近了以后,又怕你会走开。哎,我这一辈子,做人从来都是坦荡,这该是我最患得患失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