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怀瑾离开后,那看守人端来一碗水递给他,碗沿边还破了个口子,“喝吧。”
“哎,我们可没那么无聊要劫持你。要不是偶然碰到,你早……”看守人话说到一半又停下,“你懂了吧?”绑住这人也是以他们自身安全第一来做的,救了他也带回个不稳定因素,不查清楚可不敢放人。
终于缓过神来,常人把线团重新放到贴身口袋里,拿起破碗把水饮了个干净。
怎么不懂。他不傻,但总以为怎么也跟了文盛几年,为他鞍前马后地办事……以前见文家这样给对手下绊子时,作为一个没多少同理心的旁观者他没什么感觉,临到自己了,才真正对文盛骨子里的骇人冷血深有体会。
“啧,可没必要搞得像壮士断腕一样,男子汉大丈夫的。”粗犷男人又见他一身西装革履,好心提醒了一句,“我们这里条件艰苦,以后可别叫苦。”
常人微笑点头,心里却完全没有因为这人的温和好心放低警惕。他知道,这群人就是看着好说话,可不是吃素的,谁知道转眼会不会又绑住他几天不吃不喝?
看守男人也爽朗笑了笑,钓大鱼可不用在乎些小鱼小虾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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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岸禾出院这天,天气很好。
医生拿出早准备好的药,替小少爷装好。这些都是药效极舒缓的口服药,还特意制成甜丝丝的口感。郑岸禾做完最后一次全身检查,段遇帮忙收拾行李,又反复叮嘱一些弟弟必须注意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