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肝癌,”易竞泽望着他,像是在对他宣判,“晚期……”
“你放屁!!”洛寒冲他大喊,“我走的时候她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肝癌晚期了?你在胡说什么?!”
“我下班回家的时候看到她倒在你的门外,人已经失去了意识,我不知道她昏迷了多久……都怪我,她已经病成这样,家里竟然没留一个人照顾她。”说着说着,易竞泽再一次捂住脸,哭出了声,“她说怕你会多想,怕你会怀疑,不让我找人照顾她……我他妈竟然就同意了……今天如果不是我回去拿文件,她不知道会不会就……”
望着易竞泽那张痛哭流涕的脸,洛寒仿佛坠入了一个冰冷的洞窟里,全身上下的血液都被冻僵了,哪里都泛着冷气,他踉踉跄跄地往后退,退到墙根,靠在白墙上问易竞泽:“……什么时候得的病?”
易竞泽说:“你们在北方的时候她就查出来了,那时候还是中期,她一直在偷偷吃药,连我都瞒着,她把那些药瓶全部换成了维生素瓶子……要不是前段时间她突然发病,我都不知道她要瞒到什么时候!!”
在北方的时候
也就是她第一次在百货商店里晕倒的时候就查出来了……所以,所以她才会在消失了十几年之后主动给易竞泽打电话,她才会不顾洛寒的反对将洛寒带到苏州来,她才会甘愿忍受着别人的指指点点,就算被别人骂做小三狐狸精,也毅然决然地带着洛寒搬进易竞泽的家中
她知道自己时间不多了,所以她要在自己生命的最后一段时间里替洛寒铺好所有的路
而洛寒又是怎么对她的?
洛寒冷落她,刚搬到苏州的前两个月几乎没跟她说过几句话;洛寒埋怨她,洛寒将自己所有不幸的根源都推脱到她的身上,就在几个小时之前,洛寒还冲她大喊,都怪你,都怪你我才会变成今天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