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晏身上的水往下流，很快弄湿了他站着的那块地方。

滕子文又一次见到言晏狼狈的模样，眼神闪了闪。

见言晏紧紧抿着唇，滕子文换了个姿势，故作轻松地靠到了椅背上：“戚宇说你想再见我一面。现在你见到了，说吧，有什么事情？”

言晏嘴巴张了张，没有发出一丝声音。

隔了许久，滕子文才听见言晏的声音艰涩地响起。

“为什么？”

为什么一开始要对我那么好？

为什么要说喜欢我？

为什么转身之间这样子对我？

言晏心里一声响过一声的呐喊，真正吐出来的时候，只有这低低的三个字。

滕子文看着言晏，突然笑了：“世上哪有那么多为什么？戚宇之前跟你说的那些话，你都忘了么？”

戚宇的那些话，他都记得，可是……可是……

“滕子文，我以为，我以为你跟我说你的那些事……”言晏的声音哽咽，“你费尽心思给我过生日……我以为你真的喜欢我。”

“言晏，我说的那些事仿佛并不是什么秘密吧？我还以为你早就知道了。至于生日，戚宇的主意不错，每次帮人安排生日，都能弄出不一样的花样。一开始对你好，是因为对你还有几分兴趣，可是现在，你已经对我没有了吸引力。”

滕子文说到这里换了个姿势，一只手拖到了下巴上。

“不过我也的确要对你说声抱歉，一开始把你留在身边，是为了利用你迷惑一些人。”

滕子文轻飘飘的话语飘进言晏的耳朵里，却给言晏造成了巨大的打击。

“原来是这样么……”言晏的目光失去了焦距，“原来是这样子的。所以，你说的喜欢，都是在骗我么……”

“我是真有点喜欢你的。”滕子文轻声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