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熄还是不太放心吗?”江诺伸手戳了戳严熄皱起的眉毛,“那只好天天来找你做抱枕了,怕你一个人晚上睡觉会害怕。”
严熄的神经本来紧绷着,听到江诺这一番话,顿时将一切烦恼抛之脑后。
“你这小Omega,明明是自己喜欢被我抱着睡觉,还说什么怕我害怕,真是越来越厉害了。”严熄揪住那只不安分的手,又气又笑道。
“哦?”江诺故作惊讶,慢慢从严熄身上站了起来,欲擒故纵地往阳台走,“既然不害怕,那就不跟你一起睡觉了。”
严熄:“……”
严熄认怂:“我怕,要诺诺宝贝陪我睡我才睡得着。”
得逞的江诺满意地笑了,立刻拐了回来,抱上严熄柔声安抚道:“不用那么担心,都是梦啦,只是梦而已。”
严熄抱住江诺,嘴角扬起一抹苦涩的笑。
他也希望那场灾难只是一场很快就能醒来的噩梦。
但那并不是。
他看过江诺拄着拐杖一瘸一拐离去的背影,他累得汗流浃背,精疲力竭,每一次喘息都如同凌冽寒风般刺骨,每一次前进都如同拔山越岭般艰苦,没几步就得停下来休息一会儿,然后半是埋怨半是委屈地回头望向那个不为所动的自己。
“诺诺,我们明天再去问一问夏哲盛吧。”严熄忽然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