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上眼睛,他似乎听到诺诺鼓起脸气呼呼的哼声。

感觉到胸口有一只黏人的猫咪在踩奶,严熄终是清醒了,睁眼就见那双琥珀色的眸子湿漉漉的,眼角还泛着亮晶晶的泪花,急问:“怎么了?做噩梦了?”

江诺吸了吸鼻子,嗫嚅道:“我……我做了一个可怕的噩梦。”

“梦见你不记得我了。”江诺说得都要哭出来一样。

严熄心里咯噔一声,突然想起这是他们结婚七周年后的第一个早上。

江诺没有注意到严熄眼底划过的一抹愧疚,一边哽咽一边哭诉道:“……我亲你,你躲开,我喂你吃东西,你嫌弃上面有我的唾液,我去你上班的地方,你回来就把我丢那里了呜……”

严熄暗暗叹了一口气,他先前还担心19岁不成熟又惹人厌的自己是否会霸占他和诺诺难得的一个休息日,现在看来,幸好只是成为了困扰诺诺一时的梦魇。

“你老公怎么舍得对你做那种事?”严熄示弱道,把诺诺抱进怀里,低头亲吻着他的额角,轻车熟路地哄道,“唉都怪老公,难得进一次宝宝的梦,结果弄得宝宝不开心,罚老公这个月一有空就陪宝宝,不准出差,不准加班。”

“……你自己说的,不准反悔。”江诺被他吻得哼哼唧唧的,顿时破涕为笑,一如既往地手脚并用缠上他的手臂撒娇道,“早饭想吃包阿姨家的。”

严熄忽然想起上次他把包阿姨家早餐店菜单上的每一份早餐打包回来的愚蠢行径,不禁轻笑两声,这次他可知道正确答案了:“两个奶黄包再加一颗茶叶蛋?”

江诺想了想,补充道:“唔……再来一碗豆浆和一个红糖馒头。”

严熄细眉一挑,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答案出错,以为是江诺被噩梦扰得饿坏了:“那么饿?那我快点起来去买。”

江诺摇摇头,死死地抱住他的手臂,用甜腻的嗓音撒娇道:“不要……再陪我一会儿,明天就要回去工作了,再……再来一次……”